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又敛了神色,低垂了眼帘:“是,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不需要男朋友,他也不需要女朋友。”
他忽然有些生气,听她亲口承认,比心知肚明要生气得多。
他也不再多话,直接吻住她的唇,伸进舌头拱火。
“放……唔。放开……”她左右摇头,想要挣脱:“我不要……”
他不仅死死追随着她的唇辗转吸吮,甚至放肆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粗喘着用坚硬抵住了她,想要一如既往硬来。
沈琼瑛躲不开他的吻,索性不躲了,喘息着指控: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像你这样随时随地发情,还说喜欢我?!
周宇泽听着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停住了动作,“行了,不碰你。”随着时间,他越发觉得当初判断失误,她是私生活有亏,乱伦离谱,但似乎也不是他想的那样沉湎肉欲人尽可妇。
起码她对他就一直是拒绝的。
大概越是得不到就越骚动,他的态度也渐渐比以前软和耐磨。
“我暂时不管你和沈隐那档子事,但是你跟周末那个男人分手总可以吧?你不是刚说了不需要男朋友?”
他渴求她的身体大过她的感情,因此对她身边适婚的男人忌惮更甚。
她刚想怼他,却想起刚才心思全部都在别处,忘记了删掉视频,就向他伸手:“手机再给我一下。”
周宇泽这次却没动:“你先答应我。我不仅毁尸灭迹,还发誓永远烂在心里。”
“你!”她没想到他还拿捏上了,生气之余,随着哭泣后憔悴无力的身体被牢牢压制,她身上更显出一种娇嗔流转的韵味。
周宇泽像被小钩子给钩挠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心神一动。
眼见她僵持不肯答应,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挟她,索性换了个条件:“算了。谁叫我喜欢你。纪兰亭都肯让着你,我还能让你为难?”
他寻思挖墙脚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索性托着她起身:“不过今晚房间都订好了,不用太浪费,好歹算是约会一场。吃完饭,泡下汤,我就放你走还不行吗?”
“不碰我?”她狐疑地坐在椅子上:“之后就删光?”他要是来硬的她二话不说就走,他真的有商有量,她也松弛了警戒。
赶紧吃饭,都快凉了,他给她布了满满的饭菜,关心溢于言表,毕竟上次她进医院的事他可还记得呢:你听话,我就说话算话。
第211章 鬼迷心窍
饭毕,两人面面相觑。
沈琼瑛有些不大自然:“泡汤就算了吧,都秋冬了,那个小院子还是露天的。”
周宇泽心心念念的,怎么可能放弃:“就是要秋冬泡汤才更舒服啊。你刚才又哭又闹的一身汗,还不洗洗?”
露天的小院子,声音能传出去的,沈琼瑛想想也觉得他不可能强来。
等两人相对而坐,泡在温暖的药浴里,这才觉出是怎样的暧昧。
雾气蒸蒸,水面上浮动的花瓣则随之蒸腾出幽幽香氛。
暗香浮动,肉体没贴在一起,反倒比做了什么还要醺醺欲醉。
尤其是彼此皮相气质都是本源里最属意的那个,肉体也发生过深层的交流和切磋。
明月高悬,暖亮的光辉映在水里,随着波澜而荡漾成黄色的碎玉,好像在雾气朦胧的身边织出了一条天河,并随着肢体动作而荡漾闪烁。
这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使人更容易顺着本能行事。
觉察到女人的目光,周宇泽故作不知,只是往上又挺直了少许,露出看似清瘦实则精悍的胸肌,同时缓缓往肩膀和胸部撩水。
沈琼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跳得有些快,她掩饰般低下头,想想小隐冷清的脸,把面前的人驱逐出逐渐浮躁的脑海。
可当他主动靠过来,她的理智又溃散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被蒸坏了脑子,不知什么样的心理,只象征性推拒了几下,就浑身乏力跟他贴合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色所迷,只怪今晚月色太美。
他带着点水汽的碎发充满了清爽的少年气,再配合那张隽永秀雅的面孔,不时涌动的喉结,成功让沈琼瑛晃了眼。
他自然没错过她眼神里的迷失,试探着蹭了蹭,衔住了她的唇。
当这张梦中情人般的面孔摈弃了一惯的心机和强势,俯首称臣,对她效之以温柔时,那种称心如意简直完美到难以消受。
他难得的温柔让她眷恋,她忍不住告诫自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闭上眼睛没再挣扎,渐渐迷失在那个吻里。
她只一味陷入被迷惑的挣扎之中,却不知道,她清纯的姿容和妩媚的神态在这蒸气和月色下有多美,就像是落入湖中的仙女,面对陌生又有着好感的男子懵懂慌乱无所适从。
周宇泽早就破了防燥热难耐。只不过有别于一般人精虫上脑,越馋他越是蛰伏。
眼见她吻得投入,跟以往被强迫都不一样,他眼中笑意扩大,越发收敛了势在必得的心意,按捺了欲望,显出温柔无害的一面来。
等你侬我侬渐入佳境,他的手才开始逐渐游走,恰到好处地搔挠到她的痒处,令她屡屡溢出醉人的呻吟。
直到他的手指揉到她的花心,她站不住,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没说什么,只是呼吸更加热切急促,往前一步,用肿胀欲爆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
她面色溃散而惊慌,身体为之蠢蠢欲动,却又知道唯有拒绝才合适。
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又不是没有跟他做过,昨天已经那样了,今天再来一次也不算什么?
另一个声音则说:今天和昨天可不一样,昨天是他强迫,今天自愿可是原则性错误。
前一个声音又说:每个人都有初恋情结,他就是照着我少女时期的幻想模板长得,又突然这么温柔,我今天不从,以后执念难消。
第二个声音再说:你有小隐还不够?已经知道他对你忠诚不二,还要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初恋情结?
她心中天人交战,纠结之际,他也没有逼她,只是看出了她的口味,越发善用这副贴合她心意的假象,如同妖精幻化书生,用肢体一点点蚕食她最后的距离和坚守,耳鬓厮磨。
“瑛瑛,我来救……”纪兰亭爬上墙头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周宇泽眼看就要得手,骤然被打断,恼火可想而知,满脸不耐怒容。
沈琼瑛又羞又愧气血上涌,下意识想躲,周宇泽赶紧挡到她前面。
纪兰亭从墙头跳下,视线在两人中来回打量,脸色难看。
两分钟后,两人穿着浴袍,跟纪兰亭坐在房间内说话。
纪兰亭当时反应过来时有点迟,把周宇泽给跟丢了,查了沈琼瑛的手机定位才找过来的。因为他是VIP客户,说跟哥们儿开个玩笑,安保也是见过他们俩好几次的,倒也没防着他,只是远远地盯着,见院子里没传出什么破格的动静,就走开了。
纪兰亭想当然认为是周宇泽要挟了她:“他强迫你的?”
沈琼瑛抿了抿唇。哪怕也算是被周宇泽胁迫着才肯答应的,也无法否认刚才的心猿意马:“不是。”
纪兰亭肉眼可见地沉默了。
他觉得心里破了个大洞,嗖嗖往里灌风:“你昨天说不认识我,却跟这家伙做了?”
饶是纪兰亭心大,此时也心灰意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原本内敛保守到他纵容无限的女人,哪怕昨天发现她跟别人约会,他都生怕说了重话会伤害到她,毕竟那种跟她分手时那种无法挽回的绝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昨天一次还不够,今天又跟他约会?”
他越说越觉得心寒。
“我只知道你还喜欢别人,我能忍,但如果你对我一丝喜欢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他本质就对她痴憨,因此也没什么怨恨,只是低落到了极点:“所以是我自作多情,我什么也不是。既然我只是个笑话,”他顿了顿,一惯嬉皮笑脸的俊脸冷硬不可侵犯:“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听了他的话,周宇泽就知道他是误解她昨天也是自愿,并以为她今天也情愿发生点什么虽然她刚才确实有情生意动的迹象,但不得不说,这是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引诱,跟心甘情愿还是有着区别的。
而瑛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也没有自辩。
本来怕他口出恶言,周宇泽还想着解释清楚,但冷眼旁观,发现纪兰亭真是对她爱到了骨子里,那张惯是荤素不忌的嘴宁可憋到内伤也不肯出言不逊伤害她。
看来是那次闹分手时的教训吃够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打算解释,就这么彻底分了不是挺好?
纪兰亭又沉默了一会儿:“我走了。”
直到走出房门,他还在希冀她从背后追上来,无论她狡辩什么他都肯信,哪怕再假,只要她肯哄哄他,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他。
可是没有。
眼看着纪兰亭走掉,沈琼瑛觉得心口空了一大块,难受得想哭。
理智告诉她,现在多事之秋,就这样吧,对他是好事。
可是两个人曾经经历的一切,甜蜜定情、生死相救、小巷奔逃一幕幕闪进脑子里,他曾有种种令她嫌弃的缺点,却改变不了他一片赤诚之心。
可能再也没一个人像纪兰亭那么傻了。
她再没心情应付美少年,坐着发呆。周宇泽为了哄她,温言软语作陪,甚至当面把视频删了个干净。
可她心情依然没有好上多少,甚至一开始得知小隐没有骗她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我走了。她匆匆换了衣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离开了包间。
周宇泽皱着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他明了了自己的心思,不打算再对她用强,也算刚刚摸清了她的脾性,想勾着她来一次鱼水之欢。
他一直有感觉,沈琼瑛好像格外喜欢他这身具有欺骗性的书卷气,不然也不至于对他的破格3P和后续强占一再容忍。他有信心,凭他这合了她眼缘的外形,再收了床上那股强悍,肯定能把她迷得食髓知味。
这样就算她事后清醒,两人也有个藕断丝连的契机。
结果被纪兰亭这么一搅合,算是彻底断了线。
纪兰亭刚走出唐宫宴就后悔了。
他走了一时爽,可是没了他管束,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会不会真跟周宇泽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干柴烈火了?
毕竟那个骚狐狸最善于卖弄心计,没准就趁虚而入小四变小三。
他走出老远又黑着脸走回来,左右观察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收了那股被辜负后日天日地的气势,躲到暗处偷偷等着,打算等她十分钟后还不见人的话,就再找个由头杀回去。
没错!他这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花心的女人,他就是不甘心罢了!
妈的!就算是他失恋了,周宇泽那个骚狐狸也别想拣便宜!
第212章 妈妈和宝宝
沈琼瑛心情不好,索性一个人边走边消化心事。
进家门时,沈隐端着碗浓浓的汤药正从厨房出来:跟纪兰亭都问清楚了?这下信了吧?
沈琼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
沈隐瞥了眼落地窗: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虽然不知道这俩人闹什么别扭一前一后,但他乐见其成。
沈琼瑛走到窗边,看到纪兰亭慢吞吞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内心里感动于纪兰亭的付出,现实中喝着沈隐熬煮的汤药,她越发懊恼今晚怎么就鬼迷心窍,像是家有贤妻美妾还不满足的渣,决心无论如何远离周宇泽。
收拾完药碗,沈隐的手摸着她的肚子:“这药管用吗?”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游移,带了别样滋味:“听说补元气的药吃了会有点燥,有没有觉得发热?”他的声音随之暗哑了下来,手掌也一上一下,从肚腹移到了乳房和腿心。
他这哪里是关心?明明是馋她的身子。
忽然在她颈边意外闻到了沐浴的香气,他脸色一变:“你跟他开房了?”
他脸色阴沉:“你们做了?!”
“没有。”她没心思亲热,蹙眉想推开他。
沈隐的手不容置疑地探进了她的内裤,揉了几下,直到她受不住节节撤退,结果软倒在沙发上,反而被他捉住了机会,拉开一只大腿架在沙发靠背上,在她完全打开的花瓣处揉得越发放肆。
她今晚本来就被撩得不行,现在又被他这样揉弄,下面汩汩地往外流水。
她很少这样刚一撩拨就洪水滔天,沈隐越发怀疑,捻着水儿闻了闻,确定不是精液。
“我说我没有!”她满脸驼红,无力抵挡,明明在呵斥,却像是勾引撒娇。
沈隐眸色暗了暗,不放心地用手指又摸了回去,就着那些水儿插入了阴道,借着润滑的劲儿往深处钻探了几下,确定没抠出什么精水儿来,这才缓和了脸色。
她脸色羞愤欲滴,“我都说我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已经变成另一种深沉,在她颈边啃咬:“谁让你闻起来这么香。”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变了调,小兽般在她颈侧又嗅又咬。
他的手仍然在作恶,却稍稍缓了节奏,从刚才的检验变成了玩弄挑逗。
“啊……”她发出阵阵惊呼,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不知怎么搞得,她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周宇泽在浴池中的裸体,羞愧的她只能睁开眼,毫无退避地直视着沈隐,而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火辣辣的邀请。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被他急不可耐地抛开,很快沙发周围一圈凌乱。
敏锐如沈隐自然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没有过多前戏,直接一杆进洞。
“啊哈你!”她猝不及防被捅到底,半天缓不过来,眼睛里顿时布满了水雾,张着唇急喘,看起来又娇又欲,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入她,看看她被彻底碾碎时会有多惨。
“既然接受了我,你的身心可都交给我了,”他享受着难言的快慰,头皮发麻,语气里是浓浓的威胁和誓言般的珍重:“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许再拒绝反悔,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哪有说接受你了?”她喘着喘着终于从迷糊中清醒,深觉他在偷换概念:“明明,明明……”她只是答应不再排斥,可没说就这么在一起了!她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纠结缓冲。
“要我提醒你吗?”他眯了眼,狠狠又捅了她一下,换来她虚弱的嘤咛声:“上周五晚上是谁主动献身?周日是谁跟我说要跟我远走高飞?又是谁之前因为误会吃醋才不许我碰……”
他这么一提,沈琼瑛才恍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答应他这么多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眉眼,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再看他几乎复制粘贴于沈瑾瑜的那张脸竟然不再觉得厌恶痛恨,再看他墨玉般的眸子也丝毫不觉恐惧忌惮。
他的面容冷峻又清朗,他的眼睛坚毅又深沉,他依然一如既往,对她势在必得地霸道着,但她已经不再排斥讨厌。
他是她生的,他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是唯一,她再也无法把他混淆成其它人。
她抬手抚上他的面庞,一时眼神迷离情绪激荡。
沈隐没错过她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收声。无需赘述他已经明白,她从来没有真正嫌恶过他,没有想让他死,她再也不会把他视为他人的衍生品两人在这一刻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他的阴茎还全部都在她身体里,一如他对她勇往直前从无后路的感情,这一刻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抱住他的后背往身上扣,贴合得严丝合缝:“别翻旧账了,快动一动,我想要。”她的声调如蜜般甜腻粘黏,似能提炼出糖来。
也确实是想要,晚上被撩拨得小鹿乱撞,若不是纪兰亭打岔中断,她可能已经在床上了。
沈隐最受不了她这样主动索要,不然也不会曾经明知道她在虚与委蛇,还被她骗过一场。
她简直像是在给他灌春药,瞬间小腹燥热,想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她。
可他理智残存,还记得女人刚才的犹疑不定,生怕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我要你答应,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许逃避!”
刚才那句“我想要”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但他一直以来逆流而上,那种得不到回应的孤勇无论如何不可辜负,而她也不想辜负。沈琼瑛轻咬贝齿,对视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睛,终于回之以果敢:“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
她的回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种心潮澎湃的激荡,是无论什么样生理的刺激都比不了的。他整个人似乎从血管中燃烧起来,要他不管不顾在烈焰中舞蹈。
他的灵魂在肉体都在那种火焰中攀登极乐,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开大合,要把那种速度与激情也传递给她。
情投意合彼此交付的性爱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啊啊……宝宝,太、太快了!”她想躲避却被他钉得死死的,交合处不断溢出丰沛的汁水:“不,不要了。”
她眼睛一直在流泪,像是春雨中的花朵,在雨水蹂躏之中好不可怜,却又随之滋润了生机愈开愈艳。
“不,你要!”他箍住了她的腰肢狠狠抽插,不给她任何撤退逃离的机会。
得到她承诺的他好像去掉了紧箍咒,再没什么能限制他对她的爱欲索取。
哪怕她只是因为不胜羞怯的欲迎还拒,但刚得偿所愿的他此时正欠缺安全感,生怕她反悔,逼着她巩固自己的诺言,只能跟他一起狂欢放纵沉沦飞升。
她被他顶得小腹酸胀,阴道里一片叽里咕噜,快感堆叠如雪花一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器官,似乎水乳交融都长在一起了。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她不得不顺应着他:“要!我要!”
随着这声诚实直白的叫喊,她好像也打开了什么束缚,彻底放飞了那个矜持娇羞瞻前顾后的自我。
以往更多是被动承受,被迫接纳,现在却是不管不顾敞开了迎合享受。
就像寂静中听虫鸣,很多细节处只可意会的摩擦也越发放大化,让她随着他每一次颠簸欲仙欲死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