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吕落的人性

　　武骊姬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跟着单坤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她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似乎并没有露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既然没有出现疏漏，那长老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吓唬我？
　　“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骊姬啊，你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
　　我们之间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知道你的性格。
　　你是一个性格很刚烈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的人，又是皇室成员。
　　在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你不可能，也不应该这么冷静。
　　你是刻意的吧？
　　很拙劣的表演，教你的人，没有告诉过你，表演的时候应该自然一点吗？”
　　听到长老的话，武骊姬立刻想起来之前吕落反复强调的事情。
　　“自然一点，自然一点，和平时一样就行。
　　保持自然，不然会被看出来的。”
　　这些话武骊姬当然听到了，但她始终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应该怎么自然。
　　她甚至对于自己平时的状态是什么样，都有些模糊了。
　　“我没有！”
　　现在的她，只能否认，因为不否认的话，她就只能沦为灰袍们的人质。
　　“骊姬，长老说的是真的吗？”
　　“呵呵，真的假的，还有意义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是说好一起为了理想么？”
　　“理想？我的理想是想要这个世界更加正常，而不是毁灭。
　　你们带着皇室的灵魂做了什么？
　　可以告诉我了吗？”
　　虽然武骊姬不太清楚自己已经出现了危险，吕落为什么还是没有过来。
　　不过想到吕落距离自己不远，还有吕落的战斗力之后，武骊姬突然又不怎么担心了。
　　她要知道真相，不管是用什么手段。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这个时间点上，那家伙应该苏醒了。”
　　“苏醒？”武骊姬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黑藤兮，千年之前的植物种怪异，植物之王，毁坏过无数城市的黑暗爬行者。
　　她的存在，始终被封印在贵西区的东北角。
　　而我们，解除了她的封印，彻底复活了她，就是这么简单。”
　　“黑藤兮？异种之王？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这个世界需要伤痛，人们需要痛苦来对这个世界进行重新的认知。
　　武骊姬，你作为皇室成员，很多痛苦都没有经历过。
　　所以你要清楚，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黑藤兮的存在，足以破坏掉整个贵西区的都市圈。
　　贵西区是没有8阶高手的，靠着张长明一个7阶，也无法抵御怪异之王。
　　就算要从其他地方抽调高手，也来不及了。
　　死亡不可避免，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长老的声音平静而癫狂，当他亲口承认这些事情之后，武骊姬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起来。
　　果然，就如同吕落所说的那样。
　　很多所谓的救世组织，不过是披上了一层伪善的外皮罢了。
　　他们根本不会真正地去做这些事情，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
　　比起那些虚晃的口号和理想，买菜半价这种理念，反而更加真实。
　　“你们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啊。”
　　“他？是谁？”
　　单坤很明显听出了武骊姬语气里他，是一个男人。
　　“呵呵，你们知不知道，所谓的黑藤兮已经被人给解决了？”
　　“什么？不可能，贵西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高手。”
　　“不要否定了，之前，你们已经感觉到了，对吗？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跑到这个位置，一边偷偷观察，一边偷偷等待。
　　正因为你们也不确定黑藤兮是不是还活着，所以才没有彻底逃走。”
　　武骊姬身上气势在升腾，此时的她，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之前的那个入侵者？”
　　武骊姬没有回答长老的话，而是扭头看向单坤。
　　“单坤，这些事情你也知道吗？”
　　“我……”
　　武骊姬点点头，看着不语的单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什么狗屁理想，自己自始至终，都是被利用的那一个而已。
　　这些家伙，就像是吕落所说的那样，都该死。
　　他们都是畜生，彻头彻尾的畜生。
　　“你们都该死！”
　　砰！
　　长老的拐杖突然顶住武骊姬，将她顶在了墙上，拐杖上的尖锥刺穿了她的肩膀。
　　绿色的毒液已经顺着武骊姬肩头，流入了身体。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那天的入侵者？”
　　武骊姬依然没回答，吕落的身份，需要保护。
　　不管今天这两个人能不能从这里活着离开，她都不能说出吕落的身份。
　　而且，她也不想说。
　　看了看肩头，武骊姬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7阶了，7阶还使用毒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长老，你还真是丢人啊！
　　弱小和衰弱，让你已经没有面对同阶高手的勇气了么？”
　　听到武骊姬这么说，长老就像是被人踩住了自己的尾巴一样，顿时跳脚。
　　“哼，至少对付你是足够了。”
　　长老的手臂一抬，就要废了武骊姬。
　　他没有想过在这里杀死武骊姬，因为一个皇女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身份这么简单。
　　武骊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只有6阶，但她的实力可不算弱。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单独执行抓捕其他6阶序列者的任务。
　　“死光！”
　　武骊姬直接释放自身序列，混合着自己皇室专有的帝心功法，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就要挣脱长老的束缚。
　　不过长老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而且，在场的人也不止是他们两个。
　　“单坤，你还在等什么？
　　把她制住，你不是喜欢她吗，等你制住了她，带回去之后，随便你处置。
　　反正你也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不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么？”
　　长老的话，让单坤一愣，这些事情，说实话是违背他本心的。
　　可他抬起头看着武骊姬那楚楚动人的身体时，喉咙就不自觉地干燥起来。
　　他想……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
　　“抱歉了，骊姬。”
　　“哼，男人都一个样。”
　　单手握拳，武骊姬一边忍着肩头的伤痛，一边一拳挥向对面的单坤。
　　可单坤的实力原本就不弱于她，这个时候双面夹击，武骊姬根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拐杖打在了武骊姬的肚子和小腿上，疼痛让她躬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可恶！吕落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
　　武骊姬感觉自己被打得很惨，但吕落始终都没有出现，这什么意思？
　　钓鱼执法也不至于这样吧？
　　难道那家伙，真的要看着这两个人把自己带回去？
　　那一路上，要是单坤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万一他们用什么东西把她遮住，然后偷偷摸摸的，你吕落也看不见啊！
　　你这这么放心自己的合作伙伴被带走？
　　你还是不是人？
　　退一步心态失衡，忍一时越想越气。
　　武骊姬忍不住了：
　　“你这个狗东西还不出来救我？你是真的想我死？
　　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我跟你讲，我死了你毛都捞不到一根！”
　　看着武骊姬失态大叫的样子，单坤有些错愕。
　　他印象中的武骊姬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态势的，这么的……随意。
　　没错，就是随意。
　　虽然武骊姬的脾气不好，狂躁，经常发火，但她和别人交流的过程中，始终都会保持着距离。
　　至少和他共事的这两年时间里，武骊姬从来没有这么随意过。
　　“骊姬，你说的他，是那个人吗？”
　　一旁的长老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要把眼前的武骊姬带走。
　　“别耽误时间了，把她打晕，然后带走。”
　　“长老，她……”
　　“别废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整个人都是你的，彻彻底底属于你。”
　　单坤的眼里闪现过挣扎，不过武骊姬肉体的诱惑，很明显已经超过了心灵的诱惑。
　　或者说，单坤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武骊姬的心了。
　　那么，就像是长老所说的那样，既然没有办法得到心，那得到肉体也不错。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自己多多耕耘，感情方面一定可以慢慢培养出来。
　　“好！”
　　就在他准备把武骊姬打晕的时候，一声清咳出现了。
　　“咳咳，我还在呢，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这个混蛋，终于出来了，我都被人欺负死了。”
　　武骊姬委屈得快哭了，自己在下面打生打死，吕落这个混蛋，居然真的坐得住。
　　就硬生生在上面看戏？这还是男人吗？
　　长老和单坤也向上看去，他们的内心也很意外，尤其是长老。
　　因为吕落的声音，实在太年轻了。
　　这样的年龄，不应该是武骊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人类生物限制，本身就是灰袍朝圣者的研究项目之一。
　　人类的年龄，本来就是一种特殊的限制器，年龄可以限制人类的成长，发展。
　　在没有达到一定年龄段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拥有对应实力的。
　　所以，吕落如果是那个隐藏的7阶高手，那他……难道不是人？
　　长老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
　　吕落在帝国科学端和超凡端来说，确实已经不属于人类。
　　他，才是真正的伪装者。
　　“你好，灰袍长老先生。”
　　落地吕落无视单坤，直接看向了7阶的灰袍长老。
　　虽然对方和张长明一样都是7阶，但是7阶，亦有强弱。
　　眼前的长老，很明显就是那种弱小的7阶。
　　吕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衰弱和死亡，这个人如果没有其他的手段和境遇。
　　那他离死真的已经不远。
　　“你是谁！你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
　　比起还算冷静的长老，单坤在看到吕落的那一刻，就彻底地失态。
　　他的失态有震惊于吕落的年轻和俊秀的外表，也有些其他的因素。
　　比如吕落杀死了那么多的灰袍同僚，武骊姬居然还和他混在一起，这是不是说明，武骊姬早已经叛变？
　　如果武骊姬叛变了，那他就会心里好受一些。
　　吕落看向这个单坤，快40岁了，还这么天真，帝国超凡者环境还真是优渥啊！
　　没有了异种的侵扰，这些超凡者之间，只剩下了互相倾轧和尔虞我诈了。
　　他们已经失去了真正超凡者应该有的锐气。
　　如果古方一能够达到5阶，吕落有感觉古哥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眼前的单坤。
　　所以，这样的角色，如今的吕落确实懒得搭理了。
　　“你是什么东西，还在这硬蹭？有你说话的份？
　　去，到墙角站着去。”
　　“你？”
　　单坤这种时候肯定是不会妥协的，他刚上前一步，吕落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大剑，钉在地上。
　　叮！
　　只是剑锋落地产生的冲击和威压，就直接将单坤震飞出去。
　　“你太弱了，而且太老了，配不上她，懂了吗？”
　　吕落的话让武骊姬和单坤都是一愣，随后单坤便疯狂起来。
　　不过吕落可不是那种会留后患的人，单坤已经从他的手上跑掉2次了。
　　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
　　轻轻挥舞大剑，单坤的头颅应声飞起，灼热带来的伤口，鲜血没办法飞溅出来就被热力蒸发。
　　吕落的大剑重新插在地上，地面如同蛛网一样碎裂开来。
　　剑尖周围的岩石，已经被炽热融化成了岩浆。
　　熔岩般的热力开始在房间里蔓延，这种炙热，让房间里的长老和武骊姬都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红光火焰。
　　“这个火焰！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
　　武骊姬感觉自己的屁股很烫，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继续坐在地上装死了。
　　不然会被灰烬使者的热力活活烫死。
　　“我还在这呢，你想烧死我？”
　　吕落没有理会武骊姬，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老者身上。
　　他感觉，这个老者，应该还有些底牌。
　　一个7阶强者，如果在临死之前都不能在自己面前蹦跶一下，那也太窝囊了。
　　“至高器具，你真的杀死了黑藤兮？”
　　至高器具？吕落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词。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三大圆盘才能被称之为至高器具。
　　其他的物品，武器，都只能算是序列器具。
　　虽然灰烬使者的力量非常强大，但吕落很清楚，这玩意和他的末日圆盘相比，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灰烬使者，这把剑的出现，是乔星留下的灰烬废铁。
　　然后又吸收了自己几个S级序列力量构筑而成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帝国人口中至高器具，就是拥有S级序列力量的器具呢？
　　“至高器具？这东西很稀有吗？”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吕落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
　　“老头子，你不跑吗？刚才跑的话，你也许有几分逃走的机会。”
　　“呵呵，年龄大了，跑不动了。”
　　灰袍长老敲了敲自己的拐杖，一圈环形的波纹在他的脚下荡漾开来。
　　这圈波纹隔绝了灰烬使者的热度，让双方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之中。
　　“我很想和年轻人好好地战斗一番，可惜，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而且我的年龄，也不允许我这样任性了。
　　吕落对吧，我记住你了。
　　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做了断吧。
　　不过说下次见面，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了！呵呵呵。”
　　灰袍长老在吕落的面前一边大放厥词，一边狂笑。
　　怎么看都是一副吃定吕落的样子。
　　不过吕落这个人呢，从来都是讨厌那些倚老卖老的。
　　灰烬使者突然抽出，无可匹敌的一剑，钉在了灰袍的波纹上。
　　咚！
　　原本脆弱的房间，都在这一击之下开始坍塌。
　　波纹内的灰袍长老略微有些得意。
　　“空间的壁障，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破的，你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你的技艺和见识还不够宽广。
　　除非你拥有打破空间壁垒的力量，或者，你了解空间壁垒的弱点。
　　不然的话，空间，就是绝对的防御。”
　　灰袍长老的身体已经开始扭曲，吕落感觉到了眼前空间的不稳定。
　　不过他除了干看着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这么厉害啊！”
　　“是的，就是这么厉害。”
　　吕落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指敲打着眼前的壁垒。
　　突然……
　　一颗红色眼球出现在空间壁垒之内。
　　渗人的红光，逐渐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灰袍长老微微一愣，然后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那颗红色的眼球，也在同样盯着他看。
　　“这个……是序列？”
　　膨胀的序列能量，开始在空间壁垒里挤压。
　　然后，第二颗眼球出现了。
　　紧接着，便是第三颗，第四颗。
　　越来越多的眼球出现在空间壁垒里，它们混乱，无序，互相挤压。
　　越来越多的眼球挤在一起，不断的压迫下，灰袍长老也被压在了空间的壁垒上。
　　“这是什么？”
　　“千眼之魔！可以出现在我能够看见的每一个角落。
　　空间壁垒这种东西，虽然听起来很邪乎，但真正的作用，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绝对。
　　我原本以为你的底牌是想要和我战斗。
　　没想到，还是逃走。
　　在帝国遇到的高手，没有一个是能死斗的，张长明不算，至于你，更不算。”
　　眼球的力量在空间中互相挤压。
　　红芒逐渐开始在这个空间壁垒里闪现。
　　被这些能量包裹的长老，一次次地被红芒穿过，他趴在壁垒上不断地吐血。
　　生机越来越弱，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千眼之魔的力量。
　　“不，别走……”
　　看着不断在空间壁垒里增生的眼球，还有奄奄一息的灰袍长老，吕落拉起了身边的武骊姬。
　　“走吧，这里要炸了。”
　　“炸？”
　　武骊姬下意识地看向空间壁垒，那些眼球，她曾经见过。
　　之前用监控偷偷观察吕落的时候，还被吕落的这种眼球吓唬过。
　　“这个眼球……”
　　武骊姬发现，这些眼球的增生速度，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态势。
　　长老的身体被挤压在拐角，越来越多的眼球压在他的身上。
　　不只如此，这些眼球还在不断延伸出细小的触手，这些触手会不断吸收周围的力量。
　　其他眼球的力量，空间的力量。
　　然后重复性地增生，越来越多，不受控制。
　　带着武骊姬离开这个地方，吕落和她站在一个山头上，远远看着空间壁垒产生位置。
　　一股红芒冲天而起。
　　一颗巨大的，长满触手的眼球，出现在半空中。
　　这颗眼球的力量非常不稳定，漫天的触手刺穿大地，似乎是想要掠夺这个世界的生机。
　　但就在这个时候，吕落搓了搓手指。
　　天空中的眼球，就像是失去了某种主心骨一样，紧张地四处张望起来。
　　它的触手不再受控制，其中一些已经开始腐烂。
　　眼睛充满了绝望的情绪，而在绝望之中，它似乎发现了吕落的位置。
　　在看到吕落时，眼睛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站在原地的吕落并没有回应它。
　　失去力量的眼球突然喷出一条血线。
　　然后，便是更多的鲜血，大量的鲜血从眼球中喷出，直到整个眼球腐烂爆炸。
　　消失在空气之中。
　　武骊姬的表情有些紧张和惊恐。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种力量如此地邪恶，真的是正常超凡者应该掌握的力量吗？
　　不光是灰袍，就算是那些信奉邪教的社团，恐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东西。
　　刚才眼球的所作所为，是要吞噬一些什么东西吧？
　　这种东西……
　　“吕落，刚才那个眼球，算是什么？”
　　“不小心弄出来的玩意，挺好玩的，不过也挺危险的，未来我估计不会经常使用那种玩意。”
　　吕落眨眨眼，表情很轻松，就好像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武骊姬却明白，吕落的序列，绝对不是正常人的序列那么简单。
　　自己和他合作，对于帝国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未来也说不清楚。
　　“你的序列……”
　　“序列的事情可不好说，你应该明白的。”
　　越是接触，武骊姬越是觉得吕落这个人有问题，不光是他性格有问题。
　　他的身份，目的，都有问题。
　　“吕落，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武骊姬微微皱眉，从表情上看，好像有些困。
　　吕落也察觉到了她的萎靡，轻轻扶住武骊姬。
　　“我是一个好人，别的东西，其实不太重要。”
　　“希望如此吧。”
　　武骊姬昏了过去，灰袍长老在她肩膀上留下的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
　　虽然她是一名6阶超凡者，但在体质方面，武骊姬和齐心竹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个时候毒素入体，她已经开始发烧了。
　　“真是够弱的啊！”
　　吕落望着之前眼球破灭的地方，此时隆多的稽查部已经赶了过来。
　　一群手持序列圆盘的稽查部成员，正在紧锣密鼓地搜寻序列者的踪迹。
　　“稽查部的动作真快。”
　　吕落此时的表情有些超然，他很少会露出这样不人性化的表情。
　　因为吕落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类。
　　但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自己超然，并且释放出了自己的超然。
　　这种不似人类心境的形态，让他显得有脱尘。
　　【你刚才使用了复合性质的序列。】
　　“嗯，试试感觉。”
　　【感觉怎么样？】
　　“感觉啊？感觉好极了！”
　　吕落自己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红色，就像是观察者之眼那样。
　　【真正的超凡形态么？】
　　“大概是吧。”
　　这时，隆多的稽查部像是有所感觉一样，开始频繁地看向吕落所在的位置。
　　“那里，那里有人！”
　　随着一名稽查部成员的惊呼，其他的稽查部成员也纷纷确定了吕落的位置。
　　吕落将一旁的武骊姬拦腰抱起，对这些稽查部成员做出了“请”的手势。
　　然后转身，消失在这些人稽查部成员的面前。
　　……
　　徽州，帝国中部科技园，此时正在张灯结彩地迎接一名新的科研人员。
　　科技园的院长，帝国官方授勋的张伟园长，正一脸和蔼握住这个新人的手。
　　“诺亚博士的论文我看了，对于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堪称惊艳。
　　还有你之前所说的空间压缩理论……那个！”
　　“园长别急啊，我人都来了，研究方向和技术肯定也会带过来的。
　　放心吧，不管是人工智能新型研发，还是空间压缩，都是我目前跟进的项目。
　　我有信心在3年之内，做出实质性的成果和产品。”
　　“好好好，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和信心，你的要求我已经看了，我会给你安排足够的人手，全力支持你的。
　　徽州崛起计划已经很多年了，一直都缺少一个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产品。
　　如果可以一次性拿出两个成果性产品，那我们徽州……”
　　园长一脸慈祥地看着诺亚，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宝贝+情人一样。
　　不过诺亚本人也是当仁不让，对着张伟点点头。
　　“放心吧，园长，你想要的东西，都会有的。
　　只要等我的产品出现，整个帝国，都会对徽州产生一些改观。
　　他们会对我们……
　　刮目相看。”